第609章 亮一亮山门(1/1)
陈桥生对我们的态度,跟之前对昂慕的态度又不一样。
那股子热情劲,不知道的还以为遇见了多年不见的亲爹。
热情,极度的热情,热情得让你无法招架,恨不能把同样的热情也奉献给他。
不知道多少初入江湖的热血傻批栽在这种大佬视如亲爹的热情之下。
大佬之所以能成为大佬,绝不是因为他能打能杀。
再能打,最多混个双花红棍,多赚一点卖命钱,然后某一天,说不定死在哪个热血的后起之秀手上,成了人家的垫脚石。
真正的大佬,是有手段,有身段的。
手段自不必说。
这身段,不是说人家能牛批了,就能装批了。
而是这身段说端就端,说放就放。
热情一些,奉承一些,甚至跪下给你磕两个都不成问题。
能屈能伸,方为大丈夫,这话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。
人家对你热情了,好处也给你了,你说,你是不是要给人家卖命、拼命?
可惜,我已经不是初入江湖,一腔热血,恨不能干翻这个,砍翻那个的小青年了。
我本就是以技术出道的老千。
在老千这个今天剁手,明天要命的行当里。
出道数年还没死,已经算是老资格了。
至于宋小虎。
这犊子从我认识他那天到现在,他就没变过。
有的时候我都怀疑,是不是某一天他窜稀的时候,把那颗本就不大的心直接拉到茅坑里去了。
现在这种场面,好处拿着,靠过来的女人,毫不客气地抱过来亲亲啃啃,手都伸到裙子里去了。
但是,他拿了好处之后,我不开心,水银不说话,别想让我们虎爷办事。
人家活的就是个轻松洒脱,有的时候我都羡慕。
面对陈桥生的热情,我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。
江湖如戏,全凭演技嘛。
我的演技,也是经过磨练的。
能甩那些影视明星八条街去。
我哈着腰,一副为钱折腰的模样,笑着说:“生哥,您可别捧我了,事儿没办成,好处我可不敢拿。”
我说着,还往外挪了挪,身边那个明显是国内过来的美女,咯咯地笑着往我身上扑。
我暗自翻了个白眼。
我的胃口早就刁得不能再刁了。
也就那张脸能看吧,论身材,奈温那姐俩都爆她三条街。
就这样的,还想以色来搞定我,瞧不起谁呢。
我这小动作,也向陈桥生透露了一个信息。
那就是我家学渊源,别跟我扯这种没用的犊子,直接上硬菜比较好。
都是江湖人,用的也是江湖人的小动作,陈桥生怎么可能看不懂。
陈桥生哈哈一笑,挥手让女人走开。
“我托大,叫你一声白老弟。”
“生哥您客气了。”我把表面功夫做得足足的。
就是告诉陈桥生,我是技术型老千,不是给点小好处就能卖命的打手。
陈桥生笑着说:“白老弟,既然你在等我,肯定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帮手对吧?”
“没错,生哥需要的是一个打牌能赢钱的好手,至于怎么赢,跟您没关系,我来担着就好了。”
生哥的眼睛微微一亮。
因为我这一句话,就把他置身事外了。
意思就是,就算出千被抓千,那也是我的事,绝不牵连生哥,让他连表面道义都不用顾忌。
我的条件亮出来,意思再简单不过,那就是,得加钱。
陈桥生一副对我更满意的样子。
“先亮亮山门,没问题吧,魔术那东西就别唬弄我了!”
陈桥生表面客气又笑嬉嬉,可是摆在他案头的那把大黑星,可不是这讲的。
“那当然,昆叔也是老手了,生哥想来也见多识广,不如咱们三个玩一把?牌你拿,牌你洗,牌你发,我不碰。”
陈桥生的眉头微微一挑,“有点意思,如果说我要距离你三米远呢?”
我笑着说,“你就是距离三十米也没问题,关键是,得让我看清牌啊。
总不能让我蒙着眼睛打扑克牌吧,打麻将还差不多。”
我这话一说出来,让陈桥生的眼睛微微一亮,“蒙着眼睛打麻将?你行?”
我笑着说:“一共就那么几张牌,其实跟高手下盲棋差不多,能玩。”
“那,咱就试试?”
“试试呗。”
很快,麻将桌支了起来。
上桌打牌的人,是我、昆叔、陈桥生,还有那个挺漂亮,就是身材一般,臀有些瘪的女人。
人家要试我的活,肯定不能让宋小虎上桌,而且还要离桌三米远才行。
宋小虎乐不得地搂着身边的女人躲出五米开外去,那个女人已经快被她扒光了。
只要我一点头,他立马就能拉着那个女孩到旁边的楼梯口开干。
虎爷的牙口和胃口,向来都是出奇地好。
一时间找不到蒙眼睛的,坐我对家的女孩笑着把黑丝袜脱了下来,向我扬了扬说:“哥,您看行吗?”
我的眉头微微一皱,“你洗澡了吗?味儿别太大。”
女孩的脸皮微微一抽,赶紧陪笑说:“您来之前,刚刚冲了个凉,这丝袜也是刚穿的。”
“行,来吧。”
一层丝袜套头上还能扮匪徒打劫。
可是两条腿的丝袜足足四层,往眼睛上一蒙,只有微光,基本上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还好,这个女孩脚不臭,那地方也没什么味。
我之所以提麻将,而不是说蒙着眼睛打扑克,完全就是故意的。
扑克牌是纸面印刷,想摸出点数来可不容易。
麻将就不一样了。
瞎子打麻将可不是传说。
关键是要打好,还是出千无痕,那可就有难度了。
这对我来说,一点难度都没有。
因为我平时练习的时候,特别是麻将这种比较好辨识的赌具,基本上都是闭着眼睛的。
因为,睁着眼睛看着牌,对我已经没有难度了。
蒙上眼睛,上手摸牌码牌,我的动作没有一丁点生涩的意思。
哪怕看不到其它人的神色。
仅仅是从呼吸,还有微小的动作上,我就知道,昆叔和陈桥生可都有点震惊。
至于那个女孩,显然是没啥见识的,震惊的手上动作都有变形了。
估计她是第一次看到,有人蒙着眼睛,伸手码牌摸牌的时候,还能这么行云流水的人。
甚至她还告罪一声,上前把蒙在我眼睛上的丝袜又拽了拽,蒙的范围更大一些。
然后,她还把罩脱了下来,两个碗最厚的地方,分别罩在我的两眼上。
这回,连点光都感觉不到了。
她怀疑我能偷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