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1章 伤口洒盐,玩的阴狠(1/1)
这一局,在抓牌的时候我出千了。
根本就不是按着牌序抓的牌。
我在抓牌的时候,几乎就是跳过两三张,抓的后面的牌。
用的是牌术手法。
手上、身上都没有赃。
别说是夏先生。
就算是电影里的赌神高进来了,他也拿我没辙。
那么,现在我们手上的是什么牌?
你以为是老千出千之后,满手都是炸?
不不不。
我随着对千术领悟的加深,也多了几分理解。
千术并不一定要给自己换一手好牌。
让对手得不到他想要的牌,也很重要。
这个夏先生千术极高。
我甚至看不出他如何出千。
论水平,他比我高,比我遇到过的千术高手雷山也高。
真要是出千硬碰硬,我输的概率相当大。
对于老千来说,明知道输的概率很大还出手,就已经输了。
所以,我在抓牌的时候,手掌遮挡牌面的时候,就已经把牌打乱了。
这一局抓牌的时候。
我不知道自己会抓到什么样的牌。
毕尧这个外行更不知道。
而夏先生,也不知道。
所以,这把牌抓完,就相当于三个普通的打牌高手在没有出千的情况下正常打牌。
拼的是技术,耗的是脑力。
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。
哪怕是正常抓牌斗地主。
只要出上两三轮牌,谁手上有什么,基本也就摸得差不多了。
打到一半的时候,相当于明牌了。
但是,斗地主的魅力就在于,不同的组合,不同的出牌方式,都会形成不同的效果。
而且,还特别考验配合能力。
一个小小的失误,就有可能让对方反败为胜。
综合起来,非常耗脑耗神。
我二十出头,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。
毕尧的心神乱了,怨毒与仇恨,还有突然失恋的迷茫不舍,几乎失去了理智。
至于夏先生。
四十多岁的年纪。
用宋小虎的话来说,就是吃了药,还要熬俩小时等药效,还未必起效,只能望批空流泪的废炮子。
像这种谁都无法出千,谁都无法控牌,有来有往的打牌拼脑力。
耗我也能耗死他。
最有意思的是,斗地主这种牌,你还没法藏牌出千。
多一张少一张重复一张,一眼清。
至于这两人会不会串牌,我一点都不担心。
毕尧不懂千术。
自然也就不懂如何配合。
在没有配合的情况下串牌出千,真当我不敢抓千剁手吗?
夏先生空有一身本事,也休想使出一两分来。
我伸手抄了底牌翻开,上了一张3,两张Q。
我把两张Q拿了回来,指了指那张3,示意自己已经出牌了。
夏先生看了看手上的牌,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出了一张4。
毕尧咬牙切齿地砸出一张2要封牌拿牌权。
说真的,这种打牌方式,我不怕毕尧牌好往前冲。
我就怕他缩起来当透明人,只留下我跟夏先生单对单,那才叫一个麻烦呢。
他这一冲,立刻就出来搅局了。
毕尧咬牙切齿地出大牌,一副想要直接盖死我的模样。
我一脸淡然,借机走了几张牌。
毕尧狠狠地摔出一对K,狠狠地瞪着我。
“四个A还没露面,有种用四个Q炸我。”
我笑了笑,扔出四个Q。
旁边夏先生的眉头微微一皱。
我向夏先生那里扬了扬下巴,“夏先生,炸我不?炸了我这把必输!”
夏先生缓缓地将手上的牌合拢,微微摇头。
毕尧怒了,跳脚大叫道:“你特么倒底会不会玩牌,炸他,炸他啊!”
夏先生只是冷冷地看了毕尧一眼,没有说话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
我笑着说道,一套顺子,一套三带一,两副对子,顺利走人。
毕尧气得脸都绿了。
如果不是他开始冲得太狠的话,我肯定输。
这局,输就输在毕尧太不冷静了。
再次开局的时候,我放弃了叫地主,然后夏先生要了三分。
毕尧在阴阴地看着我的时候,我又踢了一次,翻倍了。
这一下,毕尧的神色变得更加阴沉了。
而且,这一次的他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冷静了起来。
倒底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,这么快就稳住了。
我一边拢着牌,一边淡淡地道:“毕先生,你那位小女朋友呢?怎么没见到她?”
我的话音一落,毕尧的身子微微一僵,一副差点吐血的模样。
已经冷静下来的毕尧,再一次变得焦躁起来。
爱情这东西,坑人不浅啊。
本来这把毕尧跟我是一伙的。
可实际上,他就追着我打。
规则上又没说农民不许打农民。
我相当于把把当地主,而且还少了三张底牌的加持。
初时几局,我打得很艰难,一千万输了将近一半。
毕然都有些坐不住了,搭着的腿也放下了,腰也挺直了,拳头也握紧了。
但是,有输有赢的七八局之后,形势开始逆转了。
在没有办法出千的情况下,又是押上的十亿的巨赌,每个人的压力都极大。
在这种专注下,极其耗脑力。
我只觉得脑子发热,好像随时都会沸腾一样。
夏先生的额头已经见汗,不停地眨着眼睛,估计眼睛已经干涩得要命了。
这一局,我以农民方,微弱的姿态赢了,只是把本钱赢回到八百万。
夏先生洗牌,我来切牌。
在我切牌的时候,瞪着眼睛的夏先生眼睛过于干涩,连眨了好几下。
就在他眨眼的时候,我已经切完牌。
再一次抓牌的时候,我和夏先生还跟此前一样,一边抓牌,一边把牌搞乱。
其实,在四周围观的一些场子里的暗灯。
特别还有大杨、老肥这样的千门高手。
他们偶尔还能看清我和夏先生在抓牌的时候乱牌的手法。
这种手上不拿赃的手法,抓不了千的。
顺利抓完牌之后,我连牌都没有看,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夏先生。
夏先生微微摇头,放弃了叫地主。
毕尧脸色苍白,咬着牙叫了两分。
我直接要了三分,夏先生再次摇头。
毕尧刚要摇头,我便笑着道:“怎么?毕先生的女人不在身边,连勇气都没有了?”
我又一次在毕尧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。
“我抄尼麻!老子踢,踢你一脚,两脚,翻你十倍!”
毕尧按着桌子冲我怒吼。
夏先生都站起来了。
可是毕尧已经把翻十倍的话喊了出来。
赌桌上,一旦讲规则的时候,那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。
别跟我说你怒极昏了头。
哪怕你喊出一百倍来,那也钉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