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(1/1)
我手里握着牌,就握着主动权。
无论是使用鬼探头,还是穿花蝶,我都有能力在不被抓千的情况下,想给自己发什么牌,就发什么牌。
雷山切牌,还切不了我手上的牌。
我想了想,还是给自己发了QKA一套同花大顺子,这是除了豹子之外,最大的牌了。
我给雷山也发了牌。
牌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,怎么发也不可能比我的更大。
2、3、5杂牌最小,可以杀豹子,却杀不了同花大顺子。
发完牌之后,剩下的牌直接丢到垃圾筒里。
我手按着牌,沉声道:“我们下的是血注,用不着再跟注了吧,除非你愿意再把两只脚押上来。”
“呸,我特么押多少,也大不过你那一条命,所以,我先开牌,有问题吗?”
“没问题,开吧。”我淡淡地道。
雷山笑眯眯地将牌一掀。
三条A,大豹子。
这牌一亮,顿时引起一片惊呼声。
肯定是出千了,但是怎么出的千,谁都没看出来。
这屋子里,至少站着十几个场子里的暗灯,个个都牛批哄哄地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千。
碰到雷山,不敢出手,只是因为雷山要押血注,如果是玩钱的,这里头一大半的人不服输想上来较量一下。
这种情况下,相当于十几盏探照灯在盯着。
还是在对手坐庄的情况下,出千给自己留一个大豹子。
所有人都有理由怀疑,要么我是一个菜鸟,要么,就是我跟雷山合伙在掏窝子。
我微微地眯着眼睛,看着雷山身前的三条A陷入了沉默中。
他千走的分明是2、3、5,现在居然变成了三条A,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,不是一般的高明。
我真是佩服到了骨子里,果然是千中更有千中手啊。
雷山弹了一下纸牌,向我笑道:“小子,QKA的大顺子可赢不了我的大豹子。
你这么年轻,输在我手上,不丢人。”
雷山说着,打了一个响指,示意旁边的人拿一副新牌,该轮到他坐庄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
我一出声,就让雷山一愣,他还有些无奈,“小子,血注已经押上了,你就算是说破了天,也改变不了,赶紧的吧。”
“谁说我是顺子?”
我淡淡地说着,伸手将我面前的牌翻了过来。
咣当,有椅子翻倒的声音。
一个暗灯抻着脖子大叫了起来。
“草的,居然是2、3、5杀豹子,这……这特么分明就是个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明叔一嘴巴将那个暗灯抽了个跟头。
他要是敢把千局两个字说出来,今天肯定见血,见的还是他的血。
这些专业的,不专业的,眼珠子都瞪得老大。
无论是三条A大豹子还是2、3、5杂牌杀豹子,出现的概率太低太低了。
但凡出现一次,出千的概率都要超过八成。
现在的局面是,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出千,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出来是怎么出的千,更别提抓千了。
雷山看到我的牌之后一愣,然后一脸的皮笑肉不笑,再没了赌神高进那副淡定从容。
“还真是终日打雁,今天却被一只小雏雁给啄了眼呐,你小子,有点意思。”
我们两个几乎是一起将手上的牌在十分近的距离扔到了垃圾筒里。
牌一入筒,所有的赃全都消失于无形。
甚至现场已经有暗灯能看出来,我们扔牌的时候,分明就不是三张牌。
可还是那句话,明知道我们出千,明知道我们身上带赃,哪一个敢抓千?
这可是实打实的血注,反千的话,可就不是见血那么简单了。
至于我为什么手上会有2、3、5杀豹子的牌。
很简单,雷山在防我的豹子,我为什么就不能防他出豹子呢。
我也确实给自己发的是QKA大顺子。
但是我最后盖着牌盯着雷山的时候,就已经用穿花蝶这种掌下移牌的手法把牌给换了。
而换下来的牌,一直都扣在掌心中,只是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这种方式,跟魔术里的扑克牌术其实是一回事。
每个老千,都是高明的魔术师。
但魔术师,却未必能当老千。
五局三胜制,我只是抢下了一局而已。
赌,从来都不是谁抢先手谁机会大。
要看谁能保持优势,要看谁能后来居上。
现在,轮到雷山坐庄了。
手握扑克牌的雷山,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,我的压力一下子就大了起来。
雷山洗牌的手法就像普通人一样。
越是高明的老千,在表相的手法上,就越像普通人。
真要是搞得花里胡哨的,谁跟你玩啊。
我切过牌之后,雷山轻轻一笑,收牌之后开始发牌。
发完牌之后,剩下的牌进了垃圾筒里,雷山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我摇了摇头,“我下的注大,应该你先开牌。”
“别闹,庄家吃你,按规矩算,也该每人开一把。”
我赢了一局之后,雷山变得警惕起来。
像我们这种都有能力出千,有能力藏牌换牌,谁后开牌谁占优势。
“开就开!”
我的牙一咬,横下了心。
反正轮流坐庄,我又抢了先手,哪怕坐庄就赢,耗我也能耗死他。
于是我一翻牌,QKA大顺子。
雷山开牌,三条A大豹子,把我吃得死死的。
这一局我输得一点悬念都没有,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悬念。
哪怕我给自己换个大豹子出来,雷山的手上还藏着2、3、5呢。
事实上,我们都没有能力用豹子能吃对方。
又是两局,我跟雷山各坐一庄。
这两局,谁先翻牌谁输。
局面是2:2。
第五局,终局之战。
我坐庄,雷山面色极其严峻,死死地盯着我的手,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,眼神极具侵略性。
他这是寻机要抓我的千。
第五局,与其说是牌局,不如说是一场抓千局。
在牌局上看,他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,只有栽桩上,才有可能。
那些专业的暗灯,一个个屏住了呼吸,僵立当场。
就连对千术不太了解的年爷等人,也变得静悄悄的,总统套房中,落针可闻。
我手握着还没有开封的牌,死死地盯着雷山的眼睛。
“你已经输了,你这双手,我要定了。”
雷山冷冷地说道:“我这个人,不见棺材不掉泪,你也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当棺材。”